衣锦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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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圈扎猛子选手,没有最冷只有更冷

【狱都事变】弦音8

_(:3」∠)_

 

做梦梦见各种平田粮……文、漫画还有视频……

然而全是坑。゚ (′っωc`)゚。明明只是梦啊。゚(゚´Д`゚)゚。

 

8、

田啮一直保持着清醒。

从那一根根琴弦和破裂的琴身刺入身体开始,一直到失血过多、身体疼痛麻木到连话音也几乎挤不出喉的现在。

如果在那期间他失去意识了,这个已经陷入黑暗的吉他灵会借此引来什么新的事物——或是利用自己的躯壳来行事——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不让这里的事变得更糟、更麻烦,他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等。

  

落到这么狼狈的境地……真是难看。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个窄小的时间段里。

鬼火融入墙壁之后,汹涌如狂潮的鬼气铺张到狱卒们的身边,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被黑潮给吸引时,背上一轻的田啮徒然注意到那股难以形容的心悸感并不是从鬼气堆中传来的。他猛地转头,看向相反的方向。

本该好好呆在他背上的那把吉他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小而璀璨的鬼火在它的音孔里轻轻晃动着,美丽却危险。在张狂的鬼气的掩盖下,它周身的气息就如周围那些破烂的石块一般,毫不起眼。

变异了吗。

警惕起来的田啮刚握紧鹤嘴锄,就见吉他的身上突然爆出数根漆黑又尖锐的渗人尖刺,一瞬就逼近到了每一名狱卒的身旁。

毫无一丝气息透露,那些尖刺仿若一条条伺机而动的蛇,凶猛而迅速,带着一击致死的危机。

……太快了!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田啮的橙眸猛地收缩。

他的同僚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巧妙地利用了视线死角,甚至还没有露出一丝气息的巨大危机,若他不能做出及时又有效的反应,只要下一瞬,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捅个对穿。

 

田啮没有平腹那样快的速度和强大的爆发力,但他却有敏锐的洞察力和他人难以企及的思维能力。

思维的速度是无极限的。

狱卒们的位置、黑刺的行动轨迹、吉他周身细微的波动、周围环境的转变……

剩余时间。

那么多信息的收集与处理只在一刹那,木舌猛然向后退的同时,田啮也扔出了鹤嘴锄。近乎承载着他所有劲力的武器以惊人的速度极为精准地击打到了他分析出来的那一点上,与此同时,黑潮向着天花板汹涌地窜起,狱卒们抬头警惕的一瞬,迅速却又微不可查的爆炸发生在他们的身后,爆炸的速度甚至比之前的尖刺还要快上数倍,田啮还未来得及后退,眼眸就陷入了黑暗中。

……似乎全员无事。

 

早在鹤嘴锄脱离手心之前,田啮就定下了一个赌局。

他那因近乎脱力而反应迟缓的身躯被黑暗笼罩,然后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腹部、从指间、从五脏六腑向身体各处蜿蜒撕裂,他张嘴,却痛得连震动声带都无法做到。

一切都发生在那一瞬间。

在他的身躯被刺中时,有一股邪恶的气息直逼他的脑海。意识由于疼痛而蜷缩,而他硬是在那千分之一秒里想到了应对措施并将其硬生生的逼回了吉他里。

剧痛的身躯连触感也变得麻木,田啮强撑着不投入疲惫感无止境的甜蜜诱惑之中,抬起被血液润湿的眼皮,模模糊糊的视野就像是隔了一层膜,眼前的一切都仿若不真实的幻象。他简略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瘫坐在一个破烂的大会场内。

……简直就是鬼气的聚集地。

 

……居然变得这么麻烦……

单刷boss的机会给谁都不要给他啊喂。

现在这个局面,其实是僵持。只是拖得越久,对田啮越不利。而他将打破这一不利因素的筹码,压在了同伴的身上。

在大门被破开,熟悉的身影映入模糊的视野中时,田啮明白——他赌赢了。

现在只需要……

 

由于狱卒强大的愈合能力,撕裂的伤口已经不再涌出血液,但是,那些在他身体内的入侵物,尤其是那六根弦,却是让他疼痛虚弱至今的罪魁祸首。由指尖刺入的弦连同从掌心贯入的那一根一起,沿着他的肌肉、筋骨,贯穿了整条手臂,在身体更深处分叉扎根。这把琴,渴望着某一个目标的弹唱,还在微微地震颤着琴弦,勾连起他的身体在不断被刺激着的尖锐疼痛中麻木不堪。

可恶……该死……

田啮的眼皮又下沉了一些,他已经看不清疾奔而来的平腹的轮廓了。

不快一点的话……

 

平腹很快就几步跨上舞台,来到了田啮身旁。

为了能更好地接收田啮可能会传达给他的新信息,平腹压抑住自己激烈的吐息,并俯身,尽量扩大听觉的接收范围。然后他听见那些弦,在锲而不舍地震颤出细小的音响。明明是如此微小的乐声,却带有一种狂躁的波动,好似不甘又好似怨恨。

但平腹的注意力完全没被这个奇怪的现象吸引过去,他靠近田啮,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绝对很痛吧……不管是扎入体内的碎片还是刺入五指的弦,还或许……或许在田啮的体内……已经混乱到……

 

“听好……”田啮的开口毫无征兆,他吐出的话语融在喉咙震动时喷出的气流中,微小得就像是一个错觉。

平腹的全身都绷紧了。

“抓住我的右手腕……”田啮的眼神像是放空了,又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没有聚焦的眼就像两颗冰冷的珠子,湿润却不真实:“把我的手指……移到弦上……”他断断续续地呼出字句,鲜血又从开合的口中涌出来,将本在缓缓干燥的衣襟又一次打湿。

平腹咬牙,骤然撞飞了田啮倚靠的讲台,又在那人的身躯向后倾倒之前快速地代替了那个冰冷物什的位置,尽量轻地使田啮靠在自己的怀里。

比之前更为浓郁的血腥味无法阻挡地窜入鼻腔,浓厚而香甜,却另他惊惧。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飞扑过去环抱住他时的感觉都不同。

平腹头一次觉得,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

由于姿势,两人无比贴近,他的下颚离田啮的肩就只有那么微小的一个距离,他却害怕自己若是习惯性地一个加力,将下颚靠上去了,会使怀中的人变得更加的痛苦不堪。

一向胡来的平腹不敢乱动、不敢开口、不敢用力。他握住他染血的手腕,轻轻移动。第一次对待一件事物,那么的小心翼翼。

平腹从未考虑过这么多。

但在这一切发生时,那些复杂的思绪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脑海里打起了转,越想越多,如履薄冰。

 

平腹的大脑被浓郁的血腥味和周身的鬼气熏得迷乱,而他怀里的那个人,还在渐渐地、渐渐地变冷。

明明只不过过了一两秒而已,那难以留意的微小温差却在他的意识里不断地放大,就像黑暗里的一把火光,鲜明、刺眼。

待平腹意识到自己只是注意着田啮可能会有的感受,而没有留意他的手指被自己给移动到哪个位置了时,他的耳里突然接收到一段轻快却又别扭的乐响。

没搞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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