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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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圈扎猛子选手,没有最冷只有更冷

【狱都事变】弦音6~7

其他事多又疲懒的我,想着看看上一篇的热度,有20就更。

(正好20)

噢(╯‵□′)╯︵┻━┻…………我可以反悔吗QAQ

 

6、

显然发现这一点的不止有木舌和佐疫。

平腹嗅着空气中飘散的浓郁血腥味,刚刚还洋溢着兴奋的脸一瞬就扭曲了起来。

他们都没有受伤,而这些纯粹由怨气鬼气凝成的恶灵更没有喷洒鲜血的能力。

毫无一丝征兆就不知去向……这怎么可能?!

  

就在狱卒们由于友人消失而晃神的一刹那,一波尖锐刺耳的音浪突然从恶灵群中拍打而来,他们齐齐后退,脑海里突然跑出田啮支离破碎的惨烈画面,暗红冰冷得令人眩晕。

刚刚那个混账画面是什么?!

即使耳膜由于不适而在大脑内鸣叫着,谷裂挥舞武器的动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狠狠眨眼,想将那个仿若印在眼底的该死的画面从脑中除去,却突然从斜后方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

什么……?!难道连背后也……

他猛地大力挥击,同时急忙往身后看去。

 

竟然不是新的恶灵。

不知何时起退出前线的平腹在浓郁的黑气中抬起头。他的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被漆黑狰狞的甲壳给覆盖,化为深黑的眼白上一根根犹如裂纹的血丝在上面攀岩鼓胀,充满嗜血又阴暗的邪气。

他咧嘴,嘴角竟裂开到直直扯向耳旁。尖锐如鲨的齿间吐出一声犹如来自深渊的低吼,狂乱的气息一瞬间席卷了整片区域。

“你清醒点,那只是幻觉!!”明白情况的佐疫对他大吼,平常总是挂有温和笑意的脸上满是焦急:“平腹!!!”

 

平腹的脖颈诡异地扭曲了一下,他歪头望向声源。

被那双眼盯上的一刹那,佐疫差点忍不住拔枪朝其轰击的冲动。他在巨大的危机感中绷直了身体,亮蓝的瞳因警惕而微微收缩。

那双望过来的,暗黄的眸子在眼眶中不自然地乱颤着,任谁都能看出其中蕴含的暴戾与疯狂。

那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的眼神了……

这样下去可不妙,发狂的平腹会让他们两面受敌,更何况……他可比这些鬼怪要棘手太多了。

若再撑一会他还无法回神的话……那就把他……

 

“平腹!!”

木舌猛地对逼近的恶灵一个蹬踢,身体由于反力而跃到高处,高大的身躯就像展翅的鹏鸟,一下子滑落在已扬起铁锨的平腹身前,并随着惯性力猛推他的肩,打乱平腹攻击的劲力。

“冷静下来!!”

几乎只剩本能的平腹狞笑抬头,正欲攻击却被一双翠绿的眸子定住了全身。

有一股莫名强大、定人心弦的力量在那片翠绿里,平腹眨了一下眼,竟从无尽的暴戾里回了神。

虽然只是清明了那么一丝,但也足够了。

木舌回头向注意着这边的斩岛眼神示意,同僚之间多年合作而养成的默契使斩岛根本不需要多想,翻手就拍出一团光球,被佐疫心领神会地推送到了木舌与平腹身旁。

 

这是肋角在给他们交代任务时给予的“寻人辅助”,当时他那红色的眸子在紫烟的朦胧下显得深沉又渗人,仿佛跃动着一层光。

肋角只是说:“带上它,可能会有用。”

已经不是可能了。不愧是……自家料事如神的上司。

 

耳旁不断传来破空声,并未在第一时间收回视线,木舌看向不远处的小战场。

平日里总是透露着竞争气场的谷裂与斩岛身形交错,由于数量极多的相互交战,他们对对方的能力都极为了解,也因此配合得相当顺畅。

估量了一下形式,确定四人能顶住的木舌迅速回头。

谷裂与斩岛在前方混战,佐疫在后方支援,三人配合默契,还能暂且顶住了怪物前行的步伐。而眼前这桩事,可拖不得啊……

待平腹离开后,这里就交给我们四人。

长话短说。

“听着平腹”木舌继续凝视着不再清澈的黄眸,唇里吐出的话音平稳、令人安心:“这团光球能带你找到田啮。”

平腹猛地抬手抓向漂浮在空中的光团,光团像是被惊到般徒然加速飞驰,没入走廊另一边的黑暗里。

木舌略微用力,指腹与掌心之间传来空荡的失落感,他眨眼,这才发现平腹随着光团一起脱离了他的视野。

这速度……不愧是平腹啊。

毫不迟疑,木舌握紧斧柄,将心中的担心抛去脑后,回身投入到战斗中去。

他们现在不能退,后方的鬼气更加浓郁,若是让恶灵们接触过去而引发什么新的变异可就相当不妙。

只是……不知道田啮现在怎么样了。

 

平腹以惊人的速度跟随着光球一路狂奔,路上散乱的鬼怪都被他那惊人的怪力一击消灭,无法造成丝毫的阻碍。不多时,平腹又一次提速,将领路光球抛在身后,全凭越来越强烈的直觉引领,直到他成功地撞烂大会场厚重的大门,与碎片一起撞入浓郁如海洋的鬼气中。

 

平腹抬起狰狞的面,视线一下子就锁定到了宽阔大厅内的某处——最前方的大舞台上,有人。

 

明明相隔较远,近乎要魔化的他却一眼就清晰地望出了那人的状况。

脆弱的身躯倚靠在演讲台前,脸边的黑发被液体凝合为一股股,贴服在苍白的面颊上,浓郁的阴影半掩住显得空洞的双眼。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和下巴被红黑色淌满,墨绿的军服已转为更深又干涸的色彩。有一把溅染鲜血的精美吉他在那人的怀里,琴身与躯体相接的地方充满了肉体被刺入时喷洒出的鲜血和大片被暗红色浸染出的痕迹。绷得笔直的琴弦在靠近琴头的部分猛地一个折转,刺入搭在那里的苍白的手指与手掌内,指甲上浮现着带有死气的惨紫。

满身的鲜血,满脸的虚弱。

 

平腹那被黑暗嗜血染得暗黄渗红的眼,直直地凝视着那个残破的人。

那蔓延的血色和暗淡的橙眸。

如此的凄惨。

……好美。

他的心突然被一股巨大如同狂潮的疼痛袭击了,这股痛疼是那么的剧烈而且疯狂,带着被碾压刺穿到无法动弹的窒息感。他的眼眸猛地收缩,就连眼球也开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田……田啮……?

平腹脸上狰狞的黑壳突然开始萎缩、脱落,从边角开始枯化为脆弱的粉末,在重力的作用下飘荡消散,就像死去的灰烬。

田啮。

 

7、

田啮倚靠在舞台上的一个讲台前,半阖的眼极为缓慢地在眼皮下转动着,最终移转到平腹所在的那个方向时,就像是耗尽了生机一般翻涌出浓烈的死气来。

那双橙色眼中的光芒会消失……

他会消失……

那个总是慵懒得恨不得推掉一切麻烦事的、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缠着的那个人,会消失……

会死。

 

虽然对狱卒而言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一说,但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还是令平腹惊惧到全身颤抖。

不想看到完全失去生气的他。

哪怕一秒。

 

身体条件反射地挥动武器一击打散一只靠近的怨灵,平腹死死地盯着那双渐渐陷入死寂的橙眸,他正欲冲过去,就突然听见一个虚弱又不清晰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回响起来。

“……guo……”

“……过来”

那是田啮的声音。

这下,什么也不能阻止他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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